1001:【苏黎】他又受伤(1/2)

我老公管我超严的 !平躺使得身体舒服很多,渐渐地,困意袭来,她竟也不觉得颠簸得难受了,反倒像是在摇篮里。

疼痛萦绕不散,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

直到摇着摇着,彻底失去意识。

陆宴北一动不动,偶尔车子颠簸剧烈时,他胸前的伤口也会拉扯着痛,可他还是屹立不动。

太阳渐渐下山,体感越来越冷。

横在座位上的女人,皱着眉,身体无意识地越发蜷缩。

他看见,眸光沉了沉,腾出一手把自己的大风氅扯起来,盖在她身上。

金黄的光线从车窗外照进来,他低着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视线盯着那张脸已经久久未曾移开。

淡淡的光线落在她侧颜上,苍白的肌肤像是被打了一层蜡。

偶尔车辆颠簸的严重时,她会蹙眉,连睫毛都会颤动。

他以为这女人要醒,可紧张过后,她继续昏睡着。

魏寻偶尔回头看一眼,见状,又默默地收回视线。

少帅执意要带着苏医生上前线,给他护理伤口只是表面理由。

而更深层次的理由,则是后天十五。

可偏偏,苏小姐这个时候来了月事。

他们大老爷们儿再不懂,也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同房的。

那少帅毒性发作时怎么办??

他回头看了几次,满心忧虑,却又无法开口。

见少帅脸色深沉,缄默不语,护着苏医生的动作在不知觉中流露着关心。

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少帅难得有这心思,怎么偏偏,对方是个婚约在身的呢。

车子停下时,苏黎幽幽转醒。

耳边,依稀能听到炮火声。

车门打开,一阵刺骨的冷风灌进来。

苏黎在大风氅下缩了缩,要起身,被男人按在她肩上的手拦了住。

继而,听到士兵的汇报声。

“报告团座!我们到了!”

陆宴北抬起另一手摆了摆,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车门拍上,苏黎立刻从他怀里起来。

陆宴北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样,推门下车。

魏寻回头看向苏黎。

“苏医生,车子会送你去驻地,行军一天也累了,你先休息。”

话落,魏寻也跟着下车了,只留司机还在车上。

苏黎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被抛下了。

从车窗看出去,夜色下,陆宴北向着炮火行进的背影高大挺拔,带着肃杀之气。

她痴痴看了会儿,等车子调头时,才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风氅。

不自觉地嗅了口气,顺滑的布料上,有着如他身上一般凛冽的气息。

苏黎跟其它大夫和后勤人员一起去了驻地。

她睡了觉,好多了,除了腰间还有些酸胀外,疼痛不是那么明显了。

只是饿了一天,她这会儿双腿虚软。

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就见卫生员抬着伤者进来。

军医吆喝着赶紧救人,她连忙收拾好行囊,匆匆去救治伤者。

进了房间一看,里面横七竖八全都是伤员,遍地哀嚎。

军医各个也浑身是血。

新来的医生们好像都被这一幕震撼了住,愣了愣才赶紧投入救治。

这时候她才发现,算她在内,有五个女医生。

其中有两个女军医。

这一忙,就是大半夜。

陆宴北后来有没有回来,她不知晓。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有人把她摇醒,问她是不是苏医生。

她点点头,对方就说:“团座找你!”

团座?

苏黎一惊,立刻醒来。

找到了女厕所清理好自己,她才一路打听着去到陆宴北的营帐。

魏寻看到她过来,掀起门帘。

她客气地点了下头,进去。

陆宴北一夜未眠,军装染了硝烟,冷毅俊朗的脸也有些炮火熏过的痕迹。

可纵然这样,他仍是气度不凡,没有丝毫狼狈之色。

苏黎看着他,心里又想起宁雪迎说过的话,他的军事才能无人能敌,是接替督军的最佳人选。

大概真有这么一类人,为战而生,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钦佩的魄力,让人敢把命都交到他手上!

两人视线对上,她顿时紧张了几分。

但还是走上前,低声开口:“少帅,你找我。”

陆宴北看向她,目光沉冷而锋锐。

顿了顿,男人清冽的嗓音才问:“你身体好了?”

她一怔,面颊羞红。

“嗯??没事了——”

其实依然不太舒服,只是面对那么多急待救治的伤者,她已经无暇去顾及自己的不适了。

这一夜,她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出几双手,只恨自己的医术还不够精湛。

魏寻在营帐外,竖着耳朵聆听着里面的声音,干着急。

原本说好的,让少帅问问苏医生,他的毒有没得解。

可少帅显然开不了这个口。

“少帅,你若没什么事的话——”

见男人迟迟不再开口,苏黎只好硬着头皮先说话,想出去了。

陆宴北顿了顿,突然看向她说:

“你回去吧。”

她点头,应了句,以为是退下去。

可不料男人又补充:“回江城,回家。”

什么?!

苏黎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外面,魏寻听到这话,急的一拳捶在掌心。

果然,少帅没说正事。

还要把苏医生送走!

苏黎愣了几秒,才突然问:“为什么?”

陆宴北走到军事地图后的座椅旁,落座,不答反问:

“你不是很抗拒来这里吗?现在让你回去,怎么又不愿了?”

苏黎皱眉,脸色沉思,似乎在思考这人是不是在考验她之类的。

她的确不愿意来!

可既然千难万险地来了,自然是要留下发挥作用。

不来是不来。

来了又走,那是逃兵。

这当然不一样。

而且,更让她疑惑的是,陆宴北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弄来了,为什么只呆了一晚,就要她走?

短短一瞬,心里划过种种念头。

她冷硬地道:“我现在走不开,伤患太多,医生根本不够。”

“我自有安排,你今天就回去。”

“凭什么你让我来我就得来,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苏黎扛上了,故意跟他作对。

陆宴北脸色明显一惊,看向她,眸光里划过冷厉。

大概,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