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苏黎】毒性发作(1/2)

我老公管我超严的 !陆宴北决定要做的事,又岂会因为一件衣服就阻止了。

温室是真热,如盛夏酷暑一样。

若是坐在这里面,完全可以只穿一件夏布旗袍就够了。

她不知流了多少汗,也不知脸上那些水珠是汗还是泪。

跟每次在夜里关了灯的体验不同。

这一次,她被迫全程目睹。

即便紧紧闭着眼,这男人也总有办法把她的眼皮撬开。

她即便留洋,见识过洋人的开放,可骨子里依然保守传统。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就该是偷偷摸摸的。

可他却这般光明正大。

这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让她一度觉得再也没脸见人了,恨不得再次死去。

然而很快,她就改变了想法。

她不会再去寻死,她只恨这个男人!

恨他的霸道、专制、恶劣、恶心,还有龌蹉,不知廉耻!

他所有的好都是伪装,都是虚假。

只有这一刻,他才是真实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变态的恶魔!

她不知骂了多久,总之等她再次睁眼,阳光正在她头顶照射着。

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到了说话声。

那个变态吩咐佣人,送些热水进来之类的??

那声音极其遥远,远到传入耳中只剩断断续续的尾音,好似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如梦境一般。

她慵懒地躺着,有没有睡着都不清楚,只觉得脑子里的思绪也随着汗水和高温蒸发了。

身体轻飘飘,像是飘在水流上,又像在云端徜徉。

意识袅袅游离着,等再次清醒过来,感觉温热的毛巾拂过身体。

她睁了睁眼,被刺目的阳光晃痛,下意识抬手挡在头顶。

下一秒,男人起身,伸手拉住一个机关样的绳索。

然后,她头顶那一块的玻璃便被一层蕾丝样的布幔遮住了。

炙热耀眼的阳光被遮去大半,只剩点点圈圈的光影残留着,越发有了夏的感觉。

“现在好些没?”

她还在想,明明是冬天,怎么突然就到夏天了,耳边声音突然响起。

如同迷雾突然被冲散,她混沌朦胧的神思骤然清明!

睁开眼,发现男人帮她擦洗,她蓦地一惊坐起身,慌乱地拢过衣服捂在胸前。

陆宴北穿着件衬衣,只懒懒扣了两颗纽扣,健硕的胸膛性感地敞着。

他胸前的伤疤清晰可见,那一处还挂着汗水。

见她惊慌失措地到处捂,男人忍不住淡淡一笑。

女人布满汗意的面颊娇嫩红润,那双眼也越发湿润明亮。

眼波流转,似羞似怯,似恼似怒。

因着红润如桃花的粉面,那些怒也失了几分气势,看上去刚像是勾人魂魄的小妖。

身体又有了异样,他微微皱眉,担心继续呆下去又要忍不住,便宠溺地笑了下,起身,把毛巾递给她。

“既然不要我帮忙,那你自己来。”

陆宴北语调低沉,含着完事后特有的暗哑满足。

“午饭已经好了,干净的衣服在这里。”

他交代好,也不再为难她,潇洒地起身离开。

苏黎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先前那些绅士贵气荡然无存,越看越像不三不四的流氓。

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她攥着湿润的毛巾,直到热气都消散的差不多,丝丝凉意传来——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她狠狠抹了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屈辱的经过,匆匆把身子擦了把。

***

吃年夜饭前,苏黎获准给家里打了通电话。

等待转接的过程中,她攥着话筒,心脏忍不住蜷缩收紧,很怕等会儿露馅儿。

电话最先是张妈接起的,听出她的声音,都来不及问候一声,便兴奋地转身去喊:“夫人!夫人!大小姐来电话了!”

苏黎便越发紧张。

很快,那边的话筒重新被人拿起,秦凤云激动难抑的声音传来:“黎儿?是你吗?”

苏黎听着母亲的声音,眼泪一瞬就滚了过来。

陆宴北就站在她面前,脸色肃穆,眸光锋锐,定定地瞧着她。

“妈,是我??”

她努力平稳着心绪,笑着开口。

秦凤云喜极而泣。

“你终于有消息了,妈都担心死了!黎儿,你去哪儿了?安顿好了没?今天就是除夕,你一个人怎么过啊?有没有吃的啊?”

问着问着,便传来低声啜泣的声音。

苏黎心如刀绞,不敢哭出声来,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道:

“妈,我很好??我在洛城,这边很繁华,除夕很热闹——”

她话没说完,外面传来鞭炮声。

魏寻站在二楼挑着一串很长很长的鞭炮放着,把佣人们吓得捂耳逃窜,哈哈大笑。

大概是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给了她过年的喜悦氛围,她把话筒拿开,刻意朝着门外的方向。

“妈,你听见了吗?外面在放鞭炮,很热闹!”

她把话筒拿回耳边,开心地问。

秦凤云隐约听到了些,这才相信女儿所处的地方一片祥和,热热闹闹。

“黎儿,宁大小姐说她派人去找你了,你要是不肯回来,就让宁大小姐陪着你吧。”

雪迎派人找她去了?

苏黎一听,连忙道:“妈,你们不要麻烦雪迎了,我在这边挺好的。等过些日子,大家渐渐忘了这事,我再回来。宁夫人身体不好,这大过年的,你们不要麻烦人家了。”

秦凤云何尝不懂这道理,只是一想着女儿孤身流落在外,她就没了理智。

苏黎再三强调,让她不要去打扰宁家,不要麻烦好姐妹,秦凤云才终于答应。

电话没聊多久,陆宴北打开怀表给她看,提醒时间够了。

苏黎不舍,但又怕再聊下去会忍不住道出实情,只好跟秦凤云依依不舍地道别了。

想到母亲的话,她顶着红肿的眼眸看向男人。

“那日,你说宁家父子跟你在一起,那我——”

她话没说完,不知如何表达接下来的意思。

“放心,”陆宴北明白她心里的担忧,道,“宁伟峰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那天在场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没有他的授意,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至于那两个活口,等宁家父子赶来时,早已经被虐待的奄奄一息了,哪还有精力吐露这些。

宁伟峰也是个脾气冲的。

若是让他知道,他喜欢的姑娘在他身边藏着,怕是身份地位的尊卑也拦不住他的义愤填膺。

苏黎听了这话,终于安心了些。

她怕宁雪迎知道这事,回来找陆宴北算账,给她惹上麻烦。

打完电话,鞭炮也放完了,年夜饭正式开始。

苏黎很好奇,大过年的,他为什么不回督军府?

平日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怎么会连除夕夜都不回去看看?

转念,他又想,是不是那个家他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