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6:【苏黎】飞鸽传书(1/2)

我老公管我超严的 !苏薇听到这话,明显害怕,抬头看向她。

“你等着,我去拿医药箱。”

苏黎身为医生,看到这种情况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取了医药箱,又把自己房间门关上,轻轻回来。

苏薇没再赶她走,大概也害怕这些伤口会发言感染。

她脑海里到现在还残留着那几个畜生狰狞大笑的声音。

她越是疼,越是叫的惨,那些人就越是兴奋。

她身上的伤远不止表皮看到的这些,还有里面的伤,她无法想象??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她的器官肯定都坏了。

“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伤口消毒。”

苏黎戴上橡胶手套,取出医用酒精,看向她说道。

苏薇犹豫着,还不肯。

她一身伤,实在是太恐怖了。

要她在苏黎面前把一身伤露出来,无异于是将她最难堪的一面撕开给她看。

若她们姐妹关系和睦,这也没什么。

可偏偏,她一直对这个姐姐心怀嫉恨。

甚至,若不是为了跟她一较高低,她也不可能踏上这条路。

她被陆辰九算计,被自己的表兄诱惑,成了活脱脱的表子!

苏薇越想越气,越气便越恨。

两人僵持,房间里鸦雀无声。

苏黎知道她心里恼恨什么,无奈地一叹息,又道:

“我转过身去,你脱了旗袍趴着吧,我只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其余那些你能自己处理的,你自己慢慢来。”

她这么说,苏薇顿抬眼眸看向她。

苏黎知道她是妥协了,便转过身去,给她时间。

背后传来赶赶咐咐的声音,苏黎耐心等着。

等苏薇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好了”,她才转过身。

顿时,吓了一跳。

她背上,纵横交错着各种鞭伤、灼伤,还有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击打留下的伤痕。

她紧紧皱眉,想问什么,可琢磨着苏薇估计也不会告诉她,索性没问。

镊子夹着酒精棉,擦过那些伤口,苏薇顿时疼得浑身颤抖。

她疼不止是因为酒精带来的火辣感,还因为她趴着的姿势压到了胸前的伤。

她胸前,被那两个变态弄的惨不忍睹。

这样趴着,更是钻心的疼。

她死死咬着牙,双手攥着枕头,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下落。

陆辰九的狞笑就在眼前。

她不敢想,曾经她怎么会那样爱他,还幻想着他会娶自己,宠她一生一世。

却原来,他只是个人面畜生!

而苏黎,她一直憎恨嫉妒的姐姐,却不计前嫌这般对她。

苏薇有些迷茫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黎听她冷不丁地这么问,有些意外。

她把苏薇背后的伤细细消毒,又一点一点上消炎药。

听到这个问题,她微微勾了勾唇,淡淡地说:“都是苏家人,我难道见死不救?”

“呵??”苏薇冷笑,“你心里其实幸灾乐祸吧,我罪有应得,你帮我,其实也是在侮辱我。”

苏黎苦笑,觉得这个妹妹已经完全钻进了牛角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现在就算掏心掏肺地对她好,也会被她嫌弃。

“苏薇,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你落难,我一直都盼着你好过。”

“阿爸不在了,这个家里就剩下我们几个女人,生存何其艰难。”

“如果这时候我们不团结一致,还要内斗,互相倾轧,那未来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母亲患病,我这几天了解了下,其实问题不大,她若相信西医,动个手术,休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可我的话她未必会听,你若真想她好,找个机会跟她说说。”

苏黎忙完了,直起腰,将手里用过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出去时丢掉。

看着趴在床上遍体鳞伤的苏薇,她眸底划过心痛,对她放逐自己不知检点的心痛。

“背上的伤都涂了药,其余的伤,你自己处理吧。这几天最好别出去了,好好养着。”

苏黎还有好多话想说,但深知多说无益,索性点到即止。

心底里,她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对她的示好。

若她依然不接受,还要一意孤行,以后死活她都不会再过问。

***

这一夜之后,不知苏薇是受了苦痛长教训了,还是被苏黎的话劝醒了,一连好几日,也未见她出门。

春光浪漫,气温一日一日升高,院里的白玉兰悠然绽放,惹来蝴蝶蜜蜂缠绕飞舞,淡淡芬芳随春风送进屋里。

午后,苏黎没去医馆,坐在药房里,继续翻着那些医书。

其实,已经全都翻过两遍了。

蛛丝马迹都没有。

陆宴北已离开一月有余,上个礼拜连宁家兄妹都一起回了驻地,她看报纸上说,前方又打起来了。

那人既要临阵指挥,还要面对一月两次发作的神秘毒蛊,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查出血型之后,这件事便再无进展。

她总觉得,自己做为药引应该还有另一重用途。

只是,到底该怎么用呢?

除了翻翻老爷子留下的医书,她实在想不到还能从哪里下手。

春困来袭,她拿着医书在太师椅上摇晃,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有鸟儿扑闪着翅膀的声音,还有咕咕的叫声。

她起初以为在做梦,等缓缓睁眼,看到那只在窗棂上踱步的信鸽时,猛地一惊坐起身来。

信鸽早已对她熟悉,见她快步扑过来也没吓跑。

苏黎心跳惶惶,脸上惊喜,抱起信鸽拆下它腿上的小纸条,一时热泪盈眶!

【一切安好,勿念,三日后回城。】

没有落款,但他的字迹早已被她铭记在心。

苏黎看着那个纸条,心头一阵浓浓的酸涩,好似一颗石头丢进了湖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刚才还想到他,这会儿便有了他的消息。

他人没回来,那这信鸽是如何来的?

难不成,这信鸽被他带在身边,从驻地那么远地飞回来?

苏黎疑惑,但这些疑惑很快就被他要平安归来的喜悦盖过。

晚上吃饭时,秦凤云察觉到女儿的异常,好奇地问:

“你今儿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