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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绣姨娘所料,秋太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婢妾让厨房熬了银耳红枣羹,既然老太爷和侯爷都在老祖宗这,婢妾去让人端来吧。”如绣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杵在这看人家母子闹意见,何况她还与他们争执的话题有关。

秋逸然赞许地点了点头,挥手让她出去了。

看着门帘再次垂下,秋太夫人才开口道:“许氏进了门就是当家主母,最重要是为秋家开枝散叶和管理好中馈。至于醉香坊,我和逸儿已经答应了,利润的半成作为绣姨娘的私房。怎好让许氏来打理,让外人知道了,不是说秋家没规矩,主母替姨娘挣钱?再说了,绣姨娘费心费力为府里张罗,我们这样的世家怎能做那过河拆桥的事?还是让绣姨娘打理的好,有管事有掌柜,也不是多辛苦的事,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可以指点着呢。”

她是喜欢儿媳妇、孙媳妇什么的多带嫁妆来,但不喜欢嫁妆给她们的底气,她的概念里,在秋家她才是说得算的老祖宗,嫁妆进了秋家就是秋家的,是她孙子的,多多益善,而底气什么的太足了岂不是压她孙子一头,压她这个老祖宗一头?也正因为这种思想,她在秋逸然迎娶尹知若那次才会在外面悠悠哉哉游玩,尹知若不但嫁妆丰厚,还有权势娘家倚仗,不给点下马威,让其认识到嫁进庆元侯府就是秋家妇,就必须以相公秋逸然为天,又如何确保尹知若会尽一切财力和娘家力量为秋逸然谋前途,老老实实孝奉她这个老祖宗?

对那时的尹知若尚且如此,许元娘不过一个商户之女,还想怎样?秋太夫人一声冷哼,脸上浮现毫不掩饰的鄙视,“我已经做主将如绣的身契还给她了,说起来,许元娘也就是嫁妆多一点,见过的世面、对世家规矩的了解只怕还不如如绣呢。这段日子以来,如绣帮着我打理中馈,你也看到了,到时候许元娘做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比如绣强呢?好在如绣也是个本分、知道分寸的人,相信她会摆正自己的位置,可我们也要替她想想不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侯府长孙,或者长孙女的亲娘。”

“母亲,您这是……”老侯爷的脸色有点黑了,还有些难堪,如绣再能干也就是一个妾,妾要见识有个屁用?他们还要为一个妾着想?许元娘无论如何都是大富商家的嫡女,家里两个兄弟(一个是堂兄,一个还是亲弟弟)也是有望科举入仕的,将来都是秋逸然的助力。许元娘同尹知若比或许比不上,总不至于比不过一个被尹知若弃掉的丫鬟吧?

秋太夫人的声音同面上表情一般没有波澜:“我这是从秋家的利益和对逸儿的助力上考量,其它都是次要,你说呢?不过,我知道你给逸儿选择许元娘也是没办法的事,已经大有长进了。”

大有长进?老侯爷一噎,母亲这是话里有话,重提当年事,抱怨他眼拙呢。当年季氏是他自己选择的,父亲倒是支持,母亲却对季氏非常不满,母亲中意的是她一位闺中姐妹的女儿,虽然长相一般,但性子柔和,嫁妆也比季氏多许多。听说那女子很是旺夫益子,夫君一路高升,如今已是二品京官,长子多年前就传出才名,是本届科考的大热门,据说不少家有适龄女儿的大世家,甚至皇家王爷都将他看作未来佳婿人选呢。

当年秋太夫人就一口咬定季氏面相不好,性情不好,不是贤妻良母之选,还说他早晚会后悔。如今,他也确实是后悔莫及。其实季氏做侯夫人这么多年也还不算差,只是栽在了尹知若和叶氏手上。先是被叶氏误导,错估了尹知若,闹出一场和离风波,陪了夫人又折兵,后来又再次被叶氏撺掇,做出同山匪勾结打劫梅庄的蠢事!把她自己和整个秋家都给害了。想到秋氏族人的怨声载道和提出的各种补偿条件,他就气得心口疼,能不懊悔吗?